裴知叙愣住,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景眠应该是指他的财力和背景。
他道:“不会。”
他说得很肯定,惹得景眠都不自觉地又盯着他看,裴知叙道:“我这么优秀,你不喜欢我,才会是奇怪。”
景眠笑嘻嘻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说得对,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想到办法了?
裴知叙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办法,景眠又凑过来亲他。
柔软的带着热度的唇,将热情直白的感情全部送给了他。
尽管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松开景眠,一切等明天早上她酒醒了再说,可他不是圣人。
放肆沉溺又何尝不可。
裴知叙大手禁锢着她的腰,回应着她的吻。
景眠的吻带有些青涩,根本受不住裴知叙猛烈的回应,亲了一会儿便开始缺氧,呜呜的想要推开裴知叙,最后本能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
裴知叙松开了她,看着她有些迷糊地神情,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手指擦拭了一下她嘴边的水渍。
他问道:“回家还是继续?”
景眠还未从刚才那激烈的吻里回过神来,她只是看着裴知叙。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回笼了些,他屈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先回家。”
*
裴知叙开着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景眠在车上早就睡着了,他抱着她上了楼,指纹解了门锁,抱着她放在了沙发上。
景眠依旧睡得安安稳稳,半点反应都没有。
裴知叙将她的包包和带回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重新放回门口,换了鞋开了灯之后走去了厨房。
在厨房捣鼓了一阵,给景眠泡了杯蜂蜜水。
“绵绵,起来喝点水。”裴知叙弯下腰动了动她的肩,景眠支吾一声,慢慢睁开眼,又被qiáng烈的灯光刺的重新闭上。
裴知叙顿了一下又凑近了一些,用影子替她挡住了光亮,又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又将温热的蜂蜜水塞在了她的手里。
景眠可能是渴了,拿稳了被子便低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见底。
裴知叙见她喝完了,将杯子抽走放在茶几上,问道:“好受点了吗?”
景眠吸了吸气:“嗯!”
看样子还是有点悬。
裴知叙揉了揉她的头发:“洗漱洗漱睡觉了。”
景眠却摇了摇头:“我有礼物要给你。”
说着她便下了沙发,朝着房间走了两步,后面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道:“不对,不能先给礼物。”
裴知叙静静地看着她,景眠回过身道:“咱们,咱们得先去签一个东西。”
签东西。
裴知叙想起了那份她藏在书房里面的债权合同。
他抿起了唇,景眠走了两步,见他没有跟上来,又折返回来,抓起他的手指,拉着他走向书房。
果真是裴知叙想得那样,景眠将他拉进了书房,让他坐在办公椅上,然后去一堆文件里面翻出了那份债权合同。
她如获珍宝一般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看。”
裴知叙前几天便已经看见了,他喉结动了一下,在景眠的注视下翻开了那份文件,在他看的时候,景眠又动了,她从笔筒里面抽了只笔,掰开笔帽放在了他手边。
裴知叙将文件摊开放在桌面上,温声问道:“绵绵,我们之间不用分的那么请。”
景眠嗯了声,“我知道。”
“这份合同,我不……”
“必须签!”景眠出声打断了裴知叙的话,并且再次重复道:“必须签。”
裴知叙的目光落在景眠的脸上,“我想要一个必须签的理由。”
景眠瞪圆了眼,她道:“你不签,我怎么追你?”
裴知叙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反问道:“怎么追我?”
景眠点了点头:“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办法的,你必须签。”
就这么一瞬间,裴知叙的思路好像通顺了,他明白景眠的意思了。
这份文件,是提醒景眠的。
就算在一起,这些也是要还的。
是提醒她每天要认真工作,要努力赚钱的警钟。
裴知叙其实在替景眠还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没想着偿还,之前一直说,也只是想给她一点向上的压力。
他是心甘情愿为她解决麻烦的。
他道:“你明天是不是就想说这件事?”
“对呀。”景眠弯了弯眼:“我得追你呀,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裴知叙抿了一下唇,又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勾住景眠的腰,让她朝着自己走了几步,最后禁锢在他双/腿/之间。
景眠低着头看他,不明白他要gān什么。
“弯腰。”裴知叙道。
景眠迟疑了几秒,但还是弯下腰,刚弯下没多久,裴知叙便仰起头,唇迎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