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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我们被一个说唱歌手打败了

“李奇微现在指定美国远东海军司令特纳·乔伊中将为联合国军停战谈判的首席代表。特纳·乔伊奉命组建了谈判团队,主要成员除了他,另外还有4个,分别是远东海军副参谋长奥尔林·伯克少将、远东空军副司令劳伦斯·克雷奇少将、第8集团军副参谋长亨利·霍奇少将和南朝鲜军第1军团军团长刘载兴少将。嗯,南朝鲜军的谈判代表本来应该是白善烨的,可惜老白现在在丹东的战俘营里。”

唐华翻开下一本资料。

“李奇微选特纳·乔伊这个人做首席代表,是因为他跟中国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特纳·乔伊是密苏里人,1916年从美国海军学院毕业,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1923年,他调到远东工作,在美国的长江舰队担任司令官助理。到30年代调回美国,二战爆发后先任‘路易斯维尔’号重巡洋舰舰长,不久又升任分舰队指挥官,二战结束时,率领一支两栖舰队在中国沿海对日作战。特纳·乔伊是科班出身,一战结束后还重新进入军校修了一个工程硕士的学位,但这个人是从美国海军最底层一级一级升迁上来的,根本不像一个学院派的知识军官,而是言行粗鲁,在大部分场合满口粗话,不过也因此很接地气,受底层水兵和军士的拥戴。特纳·乔伊粗鲁甚至粗鄙的特点,正是李奇微看中他、选他做首席谈判代表的原因。”

特纳·乔伊和中国有过不少交集,所以在这个时代,他的资料唐华收集起来不算特别困难。特纳·乔伊在谈判桌上与志愿军打了整整一年交道,中国和朝鲜的谈判代表都对这个粗鲁的无赖印象深刻。唐华对特纳·乔伊印象也同样深刻,谁让这位老哥在朝鲜战争结束后出了一本书《如何与共-产-党谈判》与大家分享谈判经验呢,还被人扫描到网上了……

乔冠华:“那么说他的谈判风格,就是一上谈判桌就耍流氓喽。”

说完乔冠华自己先笑了。李克农接话道:“前段时间他们连谈判地点在哪都要吵三天,就看得出来美国人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能耍赖的地方他们绝对会耍赖。”

乔冠华:“美国人温良恭谦也好,恶语相向也罢,就算是满地打滚,也没什么对付不了的。如果他是个流氓,就不要用招待君子的那一套来回应他,你越平和温柔,他尾巴就翘得越高。”

中国和美国建立交流渠道后,双方先隔空交谈。隔空协商的第一件事是在哪谈判。

一般通行的原则,谈判当然在双方控制线的交界处,志愿军建议谈判地点要么在东豆川、要么在杨州,要么在东豆川到扬州之间的某个地方盖几间房子做临时谈判地点。美国拒绝,无论是东豆川还是杨州还是两城之间都不愿意,而且不说理由。

“他不说理由就以为我们不知道原因了吗?”粟裕知道后就说了一句话,“等美军完成调整和弹药补给之后,他们肯定会进攻东豆川。”

东豆川及东西两边的山脉被志愿军控制,让美军如鲠在喉,怎么摆兵力都不舒服。停战谈判开始后,就算大家还没达成停火协议,但谈判地点及周围几公里总得划出一个安全区,让谈判代表进出。所以,几公里的安全区一划,美军还怎么从这里进攻夺回东豆川?

东豆川-报川-杨州一带都不能做谈判地点。加平在美军控制下志愿军不去。开城——很可惜,开城现在已经在中朝控制区域的内部而不是在控制线附近了。所以美军也不愿意去开城。

经过几个回合的谈判争吵,双方终于在谈判地点方面取得了共识:在东线靠近半岛中央的地方,江原道的华川郡。

第四次战役末尾,美军一度攻到华川城下。第五次战役开始,19兵团一口气将美军驱出了华川,一路向南压到春川附近,但没能攻下春川,19兵团在春川城外的山里打转。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19兵团将两个军从春川东调,并最后在杨口郡击溃联合国军,但春川-华川这边,美步40师和美步45师见志愿军大部分调走,也马上向北拱,至5月24日战役结束时,进军到了接近华川的地方。

马拉松一般的停战谈判,就在华川开始了。

不过,虽然名为华川谈判,但具体地点不在华川郡郡城,是在南岸一个叫熔岩里的镇子。

华川是一个从河埠发展而来的小郡城,南临汉江的支流北汉江。五次战役结束后,志愿军主力退到了华川郡,但美军也没敢逼到河边,而是在在北汉江的下游10公里、华川的西南占领了一个叫源泉里的河埠小村。这样,在华川的志愿军渡河就抵达谈判现场,后方可以从山头眺望到谈判现场。美军坐船过来,后援团也可以开着摩托艇冲锋舟,从水上看着谈判现场。

——志愿军和美军在哪里谈判?

——在熔岩里谈判。

在忙华川谈判的准备事宜时,每次脑袋里闪现这两句话,唐华都想笑。

……

唐华:“对美军谈判要求、谈判底线的预测。谈判一开始,特纳·乔伊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讨要美军在战场上未曾得到的土地。他开口要的地方,是要回三八线呢?还是堪萨斯线,或者更远?

……

五角大楼。

李奇微从东京出发,转了四次飞机赶回华盛顿。今天是参联会关于前段朝鲜战斗的特别讨论会。

或者说,叫战役检讨会。

在原来的第五次战役,5月22日志愿军和人民军精疲力竭后,范佛里特的强力斜插反击使美军迅速反推,一直打过三八线,甚至威胁到志愿军后勤中枢,幸好在铁原被63军的拼死阻击钉在原地。联合国军受挫无法再向前推进,这才同意停战谈判。

现在的第五次战役,参联会脑子里想的就三点:首先美军损失很大,其次美军损失很大,第三,美军损失真的很大……

美步24师被抹掉,美骑一师重创,其余各师也有多少不一的伤亡。远东空军丢掉了一百多架飞机。哦,美步25师黑人团也被抹掉了。

为了在政治上不那么难堪,范佛里特和李奇微将西线反击作为整个战役的重点,现在虽然夺回了汉城,参战的四个师都付出了足以让五角大楼肉疼的伤亡。以这种伤亡-夺回土地的效率,再打下去可能要打成苏芬战争。可苏芬战争苏联打下来的土地是归苏联自己用的,现在美国人流血打下来的是韩国的领土。不能再用美国人的血帮韩国人夺取土地了。

除了战役层次上的尴尬,让参联会深感不安的还有两场战斗。第一场是汉江北平原空地战,第二场是5月2日凌晨的东豆川-杨州夜间作战。

特别讨论会的第一场会议,是检讨朝鲜战场的情报缺漏。

“朝鲜战争进行到现在,由于情报系统的疏忽与中国方面的故意隐藏,前一阶段对中国和中国军队的情报有非常不完善的地方。”

美军、美国官方和民间的情报高层都到场了,由远东情报司令部负责人查尔斯·威洛比给各位大佬厘清头绪。

“1950年底,我们一度认为中国军队的最高统帅是林飚,这是错误得离谱的情报。在朝鲜作战的中国军队最高指挥官是彭得怀,这个人,是我们前一阶段情报收集时疏漏的三个中国人的第一个。”

查尔斯·威洛比将彭得怀的大头照贴在黑板上。

“彭得怀从1927年南昌起义(??)的时候起,就是中国红军的高级指挥员之一。1937年他担任第8路军的副总指挥,这个军是当时中国共-产-党唯一被国府认可允许存在的武装。之后他是这个军事实上的指挥员,直到二战结束。国共内战期间,彭得怀最终担任第一野战军也就是第一方面军的最高指挥员,也就是解放军的五个方面军之一。内战期间,第一野战军并不是解放军最强大的方面军,最强的是位于满洲的第四野战军,最高指挥员是林飚。其次是位于华东的第三野战军。第一野战军的兵力和武器装备都相当差,而他们要面对的国军非常强大,双方的力量对比悬殊。然而彭得怀竟然获得了胜利,击败了比他强大得多的敌军。很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毛将他派到朝鲜,让他指挥中国军队——这些军队是由解放军中最强大的第四野战军组成,与美国作战。”

查尔斯·威洛比又拿起第二张照片。

“我们第二个忽略的人,是叶挺。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将领。”

“叶步入军界比彭更早。他在1916年就加入了孙中山的叛军,在中国南方举兵对抗北方政府。1922年,叶已经是孙中山总统的贴身卫队长。然而他在1927年选择离开孙中山,起义加入红军。但不到1年,他所率领的队伍在广州彻底失败,他离开了红军流亡国外,经过了将近10年的旅居生活,他返回中国,任新四军军长对日作战。新四军是中共第二支被国府认可允许存在的武装,彭的八路军是第一支。在三年后,1941年1月,常凯申宣布新四军是叛军,派出5万人袭击新四军的军部,叶被俘虏,在监狱中度过了5年。1946年获释,叶的军事指挥生涯又从头开始,1949年,叶是第一野战军的副司令兼第一兵团司令,也就是彭的搭档。”

“为什么说他是我们情报系统忽略的人物,是因为前一阶段在朝鲜失败的联合国军,所面对的对手其实是他。”

“有很多情报表明,4月份彭可能受伤或重病,离开了朝鲜,在中国休养。中国军队发起的全线反击,是在叶的指挥之下进行的。从中国这次反击的战役风格来看,与之前半年有极其明显的差别,尤其是突破临津江及之后的长距离纵深穿插——这一行动极大地改变了西线的战局,使美军的行驶变得艰难——这不是彭的风格。”

彭总和叶ting两人的照片钉在了会议室的黑板上,两张黑白照片,两人锐利的眼神、肃杀的表情,似乎真人在现场睥睨开会的所有人。

查尔斯·威洛比:“我们忽略的第三个人,唐华。他是近年出现的、在中国和苏联学术界活跃的科学家、武器专家。北汉江平原的防空导弹、中国火箭炮和中国火箭筒都出自他的发明,中国购买的苏式坦克上的夜视仪,也很有可能是唐华制作的。”

查尔斯·威洛比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第三张照片钉在黑板上。

这张照片是彩色的。三张照片排在黑板上,怎么看都不搭界。

一个头发偏歪、随意地穿着一件黑衬衫的青年,身背一把夸张的电吉他,脸上是耍酷的表情,两眼眺望远方。

……好像是几年前哪张唱片的封面吧……

李奇微:“噢,就是他?是真的吗?可太好了,我们被一个说唱歌手打败了,真是不错的一天,我的上帝,这说唱歌手似乎在嘲讽我。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

众人赶忙起身,阻止李奇微扑向查尔斯·威洛比,陆军参谋长还死死按住李奇微的右手,不让他从枪套里掏东西出来。

布雷德利:“威洛比先生,请继续说。”

查尔斯·威洛比:“关于唐华的情报,我说完了。大部分是基于我们收集到的5月中旬到5月底,中国报纸的官方报道。”

布雷德利:“这太简略了。”

空军参谋长霍伊特·范登堡:“主席先生,关于唐华这个人,其实我们委托兰德公司也制作了一份对他的分析报告,或许比威洛比先生的报告更有价值。”

……

亨利·小阿诺德走上讲台。

5月4日,兰德公司接到了美国空军的紧急任务,要他研判分析朝鲜半岛上出现的防空导弹。研究报告做了一个多星期,美国空军又追加一个任务,要他们研究中国报纸上出现的这个唐华。小阿诺德一开始是抗拒的,说兰德公司是一个技术向的智库,只研究世界各国航空技术的动态,不搞战略情报也不搞要人跟踪情报。但空军坚决要求兰德接这个任务,给的价钱也不错,小阿诺德最后还是接了这个活。

小阿诺德从公文包中拿出两张照片,钉在黑板上唐华的专辑封面旁边。

一张可能是在苏联某地,唐华与几个苏联工程师的合影,每人胸口都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勋章。一张是政治协商会议的会间合影,站在比较偏的位置的唐华被一个箭头指了出来,又在照片左下角叠了一个放大5倍冲洗的照片。

“这两张照片都是1949年拍摄的。其实我们对他的研究起始的时间还要早,只是没有获得照片。”小阿诺德说,“我们的研究是从1941年开始的。在这一年,唐华进入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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