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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莫斯科已与北京进行沟通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马林科夫、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兼内务部部长贝利亚、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在会议室开小会。

“‘巴巴达格’号被美国海军拖走了,正在拖往菲律宾的路上,罗马尼亚同志问我们该怎么办。”莫洛托夫先说,“另外一件事,中国同志拒绝了美国总统和马歇尔提出的停战谈判建议。”

“中国同志居然拒绝了停战谈判建议!?”马林科夫吃惊地说,“我看过美国提出的建议,条件并不苛刻,只不过是留出一些时间让国民政府的一些人员能转移到国外避难而已,而中国仍然会收回他们所有的领土,并且美国不再封锁中国的海岸线。”

贝利亚:“让前政府的人员出国避难是有风险和隐患的,我们以前就对这些逃窜的白匪军毫不留情。想想看,如果我们在1917年饶恕了沙皇尼古拉二世,让他跑到了国外……”

赫鲁晓夫:“不不,中国的尼古拉二世是常凯申,他已经被炸死了,只找到两块没有头发的头盖骨证明身份。现在在台湾还没被炸死的,大概就是邓尼金、高尔察克这个级别的人。”

贝利亚:“但是邓尼金和高尔察克杀死了一百多万苏维埃红军和人民,如果1919年我们能做到,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他们俩。”

马林科夫:“贝利亚同志,赫鲁晓夫同志,不要转移话题。刚才说到哪儿了?……中国同志应该赞成这个提议。他们捅的篓子已经够多的了,4月12日突然袭击美国海军军舰,几乎都要引发中美战争,而苏联是中国的同盟国,所以这也让苏联承受了很大的风险。我觉得他们应该响应美国的呼吁,坐下来谈一谈。”

赫鲁晓夫:“对,坐下来谈是好事,至少中国的海上贸易可以恢复。”

贝利亚:“其实苏联与美国对抗的风险并不高,这几天美国都没有直接用武力报复中国。”

赫鲁晓夫:“我觉得美国在积蓄力量和等待时机。”

贝利亚:“不,实际原因是美国意识到,4月12日中国发动的攻击美国人完全无法防御,中国的导弹在他们高射炮射程之外发动攻击,而且命中超过70%。美国人担心直接打击中国会遭到更可怕的还击。”

马林科夫:“这我听说过,是唐华院士在中国设计的导弹。”

赫鲁晓夫:“我们第一第二特别局有类似的导弹吗?”

“有。……但是,唐华也参与了设计。”

“这不是问题,等战争结束让中国提供这种导弹的设计图。”

“导弹已经谈妥了,战争结束后中国就向我们提供导弹的设计图和关键零件。”

“所以中国这场战争并不吃亏,狠狠教训了美国,又拿回了台湾,是时候谈判与美国和解了。拿回台湾以后,中国就有了稳定高产的蔗糖产区,这是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胜利。”

“中国大陆的南方难道不能种植甘蔗吗?”

“能种,但是产量很小,台湾的甘蔗产量是中国南方几个省总和的两倍。”

“噢!太棒了,我们终于不缺糖了。今天晚上的甜点我要放加倍的糖。”

“伙计们,中国加上台湾的蔗糖其实也不够满足社会主义阵营的需求,除非我们把古巴拿下来。”

“古巴?古巴的革命还没开始吗?”

“快要开始了,但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

“我都不记得古巴有共-产-党。”

“是叫人民社会党,今年初他们的卡斯特罗来我们这儿出席世界青年大会,又到布加勒斯特和布拉克考察,然后就回美洲准备干革命去了。”

“对,卡斯特罗!说到这个名字我就有印象了,大胡子,爱抽雪茄,很吸引女人,听说他在古巴的大学每周睡一个女学生。是你情我愿的那种。”

“咳……咳……每周换一个女朋友的是他的哥哥菲德尔·卡斯特罗,出席世界青年大会的是弟弟劳尔·卡斯特罗。”

“反正兄弟俩,应该差不多吧。为什么不是哥哥卡斯特罗来我们这里呢?”

“菲德尔·卡斯特罗不是人民社会党人,他是古巴正统党人。”

“那古巴的革命是由哥哥领导还是弟弟领导?”

“现在看来,恐怕得由哥哥出面领导。哥哥不是人民社会党人,但他在古巴社会声望更高。”

“那可真是个坏消息……停下!停下!我们都说到哪了?”马林科夫发现又被带跑题了而且跑得自己都绕了进去。

“我们说到古巴革命,之前在说蔗糖,再前面说的是台湾,再前面说的是中国导弹,而话题的起始是中国到底要不要与美国坐下来谈一谈。”

“唔……”马林科夫沉思,琢磨如何说服在座几个人形成统一意见。

“同志们,委员们,”莫洛托夫看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从公文包掏出一份新的文件,“为什么不等我把这封中国总理发给我的电报念一念再做表决呢?”

马林

科夫、赫鲁晓夫、贝利亚:……

“美国多年以来支持常凯申的反动政权、协防台湾封锁台湾海峡、侵犯我国领土领空,又派遣舰队对中国实施海上封锁。我们对台湾及台湾海峡的和平持积极态度,不愿意看到平民伤亡和国际航运秩序被打乱,但由于美国的种种劣迹及最近的态度,我们不适合直接回应美国人的停战请求。希望苏联能通过联合国大会、安理会或其他公开渠道,发出一份关于在台海暂时停火、双方进行谈判解决问题的建议……”

……

4月18日早晨的台湾,双方控制区域又比昨天下午有很大的不同。

在高雄,78师的两栖坦克、大水牛两栖装甲车夜间机动,捣毁了屏东的三座机场,国军的战斗机虽然提前起飞躲避,但还是有近30架被击毁在跑道上。两栖机械化纵队穿插成功,也意味着南线我军对高雄形成了三面包围。

在台湾东海岸,20军60师翻越中央山脉,切断东海岸的铁路和公路交通之后,发现台东国军几乎是防御真空,不仅驻军少,而且驻扎的国军几乎全是屯垦兵。在请示军部和前指之后,60军兵分两路,都沿着台东的交通线,178团向南攻击台东县城,179和180团向北攻击花莲。

不过,在台湾岛东海岸,60师是得做好防空隐蔽工作,而且最佳的战斗时间都是晚上。——中央山脉不是那么好翻的,翻山过来的都是轻步兵,防空导弹和重炮都没能跟过来。

而60师在一晚上的战斗中又创造了一个难以超越的记录:178团的1500余人攻占占了驻军2000人的台东县城,179和180团的2900人攻占了驻军4000人的花莲县城。原因无他,这地方的国军都是9线屯垦兵。

进入4月18日早晨,60师打下了所有该打下的地区,甚至连明天晚上的预定作战任务也完成了。攻占华联和台东之后,60师的两股部队安顿好城内秩序,又大部撤出县城到山林中驻扎,以避免可能的国军轰炸。

在台东,60师还真有点抗美援朝1~4次战役的感觉,头上没有防空导弹的庇护,没有重炮伴随,甚至自己的给养和弹药也符合“星期攻势”的特点。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仅仅用了两个战斗日,60师就几乎横扫了台湾东海岸,接下来只需卡住南北两个县城的要点,坐等战役结束就可以。

在高雄市,昨晚的两栖坦克夜袭和制导炸弹轰炸仍让高雄守军惊魂未定,坦克3师的两个坦克团和31军没给守军任何喘息之机,从北面和东北面发起进攻,以重炮覆盖做火力准备,坦克为先导,直接攻击高雄市区和高雄要塞——要塞里的重炮已经不多了。

驻守高雄的国军第一次在白天面对t-34-85坦克,他们发现日本遗留下来的大量47毫米战防炮对t-34-85完全是无效的,75毫米野炮有时候能击穿t-34正面,有时候不能,关键是日制75毫米野炮的观瞄装置很不好用。

在坦克炮的直射和反坦克导弹的远距离精确射击下,高雄市内的战防炮掩体、火力支撑点没有一个挺过中午12点。在战斗发起前,31军特地发报问10兵团司令员叶灰,反坦克导弹要不要用来拆碉堡。叶灰和粟峪联名回答“不需要节省!”

反坦克导弹的观瞄系统不得不用了一些进口件,但作为消耗品的导弹——是全国产的,不用吝惜。

……

4月18日的基隆港也是一片闹腾,第七舰队的运输舰昨天将安南军团的最后一批辎重物资运送上岸,然后就停在基隆过夜。从冲绳增兵的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要执行的任务是从台湾撤离“难民”到冲绳。

得到通知可以走海路撤离的台湾“外省人”早就排起了长队等着上登陆舰。在过去几天,坐飞机出逃冲绳的大致是逃台人员中比较有钱的那一部分,乘船出逃的大多数是不太有钱的普通人,但也有少数不是国府高官但超有钱的人家——坐登陆舰撤走可以带很多家什。当然,这需要给负责港口管理和保卫的国军行贿。

“往前,往左,再往右一点,好,一直往前。”

一辆凯迪拉克在引导员和司机的配合下开进了坦克登陆舰的车辆甲板。两百美元的红包在兜里揣着,引导员自然是特别卖力,看凯迪拉克停稳了,招呼里面的美军把小轿车系牢,转头又给这户人家的两辆装着家用物品的卡车做引导。

“为什么今天上午这批登陆舰只运送了八千多人?”

总统府地下室7层,李宗仁问国防部长郭寄峤。

“登船的场面非常混乱,另外走海运转进时,难民一般会携带比较多的个人物品,所以……”郭寄峤说。

李宗仁:“不只是携带比较多的个人物品,恐怕是有些人连家都搬上船了吧?”

郭寄峤无语,摊摊手表示这是事实,但没办法管。

李宗仁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要通了白崇禧。“健生吗?你带着安南军团1团3营的部队开到基隆,接管运输码头,对,就是用来停靠登陆舰运送难民的那个码头。原来的警卫就

地解散,警卫连长撤职。要你做什么?我要控制码头整顿秩序,尽量多地运送普通难民出岛,对,尽量多!但是,那些携带大量行李物品的有钱人得拦下来!他们要么留在台湾和他的家私财宝过日子,要么丢掉那些东西空手上船。”

……

华盛顿。

苏联驻美大使格奥尔基·尼古拉耶维奇·扎鲁宾出席一场记者招待会。

“扎鲁宾大使,4月12日中国大陆武装攻击美国在台湾海峡的舰队,随后美国对中国大陆沿海的地区实施海上封锁,对此苏联有何看法?”

扎鲁宾:“我们注意到美国舰队在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频繁停泊在台湾的港口,事实上已经介入了中国的内战,这或许是美国舰队与中国空军发生冲突的根源。中国正在发动台湾战役消灭叛乱武装,美国舰队常态化地出现在台湾的港口以及台湾海峡内,很难被认为是友善的举动。”

“美国对中国大陆沿海实施的海上封锁已影响到了苏联和东欧国家的海运业务,并且美国海军已拦截并击伤了一艘罗马尼亚货轮,苏联认为该如何解决这一矛盾冲突?”

扎鲁宾:“这是对海洋航行自由的粗暴践踏,美国在这件事上显现出来的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行径。苏联一向认为,协商才是促成和平的关键,并非武力。美国的举动无助于东亚和西太平洋海域的和平,只会激起双方更激烈的对抗,并对区域和平产生更大的威胁。美国的举动同样将美国在西太平洋的海军和空军置于危险之中,这一点我想白宫和五角大楼对此深有体会。”

扎鲁宾把协商才是促成和平的关键这句话说出口,到场的二十多名记者一阵骚动。看来苏联也有劝和的打算?

“请问,苏联是准备建议中-共一方与中华民国就停止内战举行谈判吗?”

“尽早终止台湾及台湾海峡的混乱,这也是苏联政府对东亚局势的一贯主张。但这需要台湾的交战双方基于事实进行协商并达成合理的协议,同时,需要美国收回在西太平洋阻碍自由航行的海上力量。”

扎鲁宾先标定了大框架,将核心的话放在最后说:

“是的,莫斯科已与北京进行沟通,表达了苏联方对台海和平的期待,现正等待中国同志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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