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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96个人的武昌造船厂

江大桥的修建计划,建造这桥得从苏联进口钢材,因此当然也有苏联专家组。

武汉长江大桥,就这样定下了苏联专家组总负责的架构。

大桥的关键技术、核心施工部分,由苏联专家负责。中方专家组在其中负责一些辅助设计。与其说是中苏共同设计,不如说是中国建筑、桥梁专家借这个机会向苏联学习特大公路铁路两用桥怎么设计、怎么建造。

比如苏联专家负责设计桥墩和桥梁,中方专家梁思成、唐寰澄设计了桥头堡。

当然客观地讲,这桥头堡设计得挺好看的。

……

1952年7月,时年仅39岁的苏联桥梁设计师康斯坦丁·谢尔盖耶维奇·西林被调到武汉长江大桥设计组。

连他在内,苏联专家组一共有28个人,他们与中国建设者一起承担建设武汉长江大桥的历史重任。

西林到达武汉时,正赶上长江大水,酷热难当。

中方安排苏联专家上庐山,在凉爽安静的环境中工作,但西林执意留在武汉,直奔大桥建设主题。

西林不是建国后才才来中国的桥梁专家,他跟中国打交道很早,1948年就在东北,帮助东野铁道纵队抢修被破坏的第二松花江大桥。

1949年,西林再次来华,担任铁道部顾问。1952年他被挖到武汉时,他正在成渝、兰新铁路工程组,负责这两条铁路的桥梁设计。

西林对这次突然的调动有些纳闷,成渝、兰新铁路这时候还没完工呢。当然,这是中国方面提出的要求、苏联援华领导部门许可的调动,西林当然遵命。

原因其他人不知道,但唐华知道。要想让武汉长江大桥提前通车,只需要做一件事:提前把西林同志弄过去。

……

“你知道的,我刚刚被调到武汉长江大桥设计组,就认真研究过大桥所有的设计文件。我基于大量的数据和理论,坚持认为建造大桥基础不宜用‘气压沉箱法’施工。但是鉴定委员会里都是我的前辈,都是技术权威,其中还有一位苏联院士,我不好说话。”

西林对铁道兵第三副司令员兼武汉长江大桥勘探设计总指挥彭敏说。

彭敏:“是的,两个月前我就看过了您提出的管柱钻孔法的理论和技术原理。对这个施工法,我们认为很有希望,但确实也应该详细地研究和测试,因为此前从未在国内使用过。”

西林:“它在苏联也没有用过,因为苏联没有长江。现在在长江上造桥,用得上新办法,因此我希望得到中国同志的支持。”

为了降低工程建设难度,武汉长江大桥必须在选址的时候让桥总长短一些。但问题是长江江面窄的地方往往水比较深而且水流比较急。现在选定的桥址最大水深40米。

气压沉箱法就是把一个高气密性的工作室沉到江中,施工人员在这个工作室内干活,打桥墩的基础,工作的时候不用潜水。但40米的深度已经超过了气压沉箱法的极限,工人呼吸很困难,甚至会出现氮麻醉现象。

西林去年来武汉后,阅读长江大桥附近的地质资料,又再勘察了一遍桥址,提出管柱钻孔法。

武汉长江大桥的预定桥址虽然水很深,但却有另一个优势,那就是江底地质十分牢固。把不太厚的烂泥层忽略掉之后,下面的岩层非常完整和坚实。西林打算将一根根成型的钢筋混凝土空心管柱打入河床岩盘,用大型钻机在管柱内的岩盘上钻孔,在孔内灌注混凝土,使管柱与岩层结合为一体,再构筑围堰,修筑承台及桥墩。

管柱钻孔法可以安全迅速地修起桥墩,而且因为管柱像牙齿一样牢固地“长”在岩石上,这样的桥墩超级牢固。

西林第一次介绍自己的新理论和工程技术时,在场的中苏工程人员都陷入沉思。新办法之前没有任何人尝试过,谁敢打包票?

所以在中苏合开的讨论会上,西林的方案争议很大,而且质疑主要来自苏联专家。

彭敏:“但好消息是,我方决定在莲花湖做一个试验工程,在那里选一处与桥址地质条件近似的地方对“管柱钻孔法”的各个工序逐项进行试验。”

西林:“那就太好了,我可以在那里试验管柱钻孔法的所有关键技术,从预制管柱、下沉、钻孔、清碴,到水下混凝土封孔、钻取岩芯试压,从小直径管柱至大直径管柱,逐一做试验。”

彭敏:“铁道部、水利部都认为,这种新方法值得一试。哦,另外重工业部的唐部长也支持你的想法。唐部长也是苏联的院士,他说,鉴定委员会里有一个苏联院士反对,不算什么大问题,如果再开鉴定会,会上还出现争议的话,他会以苏联院士的身份支持你一票。”

西林:……

其实彭敏还有一句话没说:去年西林被调过来,其实很重要的原因是唐华向陈副总理提了这么个建议,最后建议转交到了铁道部这里,才决定把西林调去武汉增援的。

……

与大张旗鼓的武钢、武汉长江大桥相比,武汉鹦鹉洲鲇鱼套口江

段的动静就小得多。

武昌造船厂就快要挂牌成立了。

武昌造船厂的前身是湖北机器厂和湖北省航业局修船厂。后者成立于1937年,其实只是一个内河船舶修造厂,规模和技术相比同时期上海江南厂都差很远。

“除去来搞基础建设的工人,真正属于我们厂的员工,现在一共96人。”副厂长兼总工程师蒋大静看着眼前的武昌造船厂初代家底,感慨道,“船舶工业局又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发展目标。咱们现在还真是星星之火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厂长萨本祁顺着蒋大静的话往下说,“是这个道理的。困难当然是有,但咱们不都是这么克服困难一路走过来的嘛。”

武昌造船厂现在确实只有96人。不过还有两百多从别处抽调的技工、工人、造船实习生、学徒工正在路上,到时候人就会比现在多一些。

但按武昌造船厂远期的发展目标,十年后大概至少得有几千工人……

人就这么点。硬件方面,现在一共两个船台,一个船台是造内河船舶的,一个船台是军用船台,刚刚修好基础。

这个军用船台的第一项使命不是造船也不是造潜艇,而是把苏联援助的一艘m级小型潜艇拆掉。

虽然规模小经验差,但武船成立之后是马上就有建造单的:造内河船舶。武钢的建设和建成后的货物运输需要内河运输船,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工厂有活干,工人就可以积累造船的技艺和经验(虽然造民用内河船舶和造舰艇之间的难度差别很大)。

蒋大静:“萨厂长,武船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反差实在太大,搞得我现在第一步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了。”

萨本祁:“造内河船舶,至少未来一两年我们只干这个。把内河船舶造熟练了,钢厂、柴油机厂、其他重型机械也差不多可以出来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会用苏联来料组装一些中型潜艇,就当是练手吧。另外还有一个大事,9月份我们武船正式成立,唐部长程局长都要来武汉参加成立大会。”

蒋大静:“啥?!”

“怎么惊讶成这样。蒋工,这要是以后主席来武汉视察我们厂,你是不是要当场发心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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